浩二一度认为深海心智无法交流。
但这位疑似深海化的舰娘却冷静而坦然自若。
浩二给女仆长打个眼神，对方既然有要求那自然满足为上。
“我是谁？”
似在重复浩二的问题。
但又似乎在自己问自己的戏虐。
黑色威尔士亲王魔化战舰心智舰娘轻轻支起下巴，姿态自然的身前曲起交叠。
仅仅只是这么一个动作。
一个一般贵族少女为了防走光的淑女姿势。
心智舰娘身上却透显出强烈姿态意味，雍容，优雅，贵气，骄傲，还有……一丝颓废。
不同于维内托大姐头需要横眉怒目撑出来的气场，黑色威尔士亲王魔化舰娘只一个淡淡的眼神，那种高高在上不容置疑的高傲姿态就已经淋漓尽致。
“深海栖姬？”
威尔士亲王魔化舰娘问。
浩二眉头微跳，淡淡望着对方。
“还是……乔治五世国王级战列舰威尔士亲王号？”
泰然自若的语气，轻佻戏虐的态度，但在对方浑然天成的演绎下让人挑不出毛病。
“那么，您是希望我是谁呢？”黑色威尔士亲王魔化舰娘笑笑反问道。
浩二再挑挑眉。
同样优雅淡定的神情。
“如果让我来说，我希望你是威尔士亲王。”
“是……么。”
黑色威尔士亲王魔化舰娘垂下眼轻轻晃动着手中水晶红酒杯。
这里是舰娘心智虚拟出来的数据聊天室，这里追求和外面现实世界以假乱真的模拟。
所以一个玻璃杯和现实世界一样脆弱，但在她的手甲里酒杯被轻轻晃动，酒液旋转滑上杯壁留下一层淡淡的粉红纱幕。
专业的评酒姿势。
“我这样……您认为我还是威尔士亲王么？”
抬起头，邪光红眼在空中拉出一道红线，黑色威尔士亲王魔化舰娘向浩二伸出一只手，说道。
一只附着着漆黑甲具里的手掌。
冰冷。
恐怖邪恶。
充斥着杀戮的质感。
“我看你现在就很像，还是老样子，都那么欠揍。”维内托皱小鼻子哼哼道。
黑色威尔士亲王魔化舰娘仿佛第一次注意到浩二身边的大姐头。
她有个低下头的动作看着维内托，似乎在确认。
“维内托啊。”
恍然大悟的语气。
“你还是那么娇小呢，我都没看到你。”她说道，带着歉意的。
“啪啪，魂淡的腐国娘么，我们出去真刀实枪干一架，老娘很早以前就看你不爽了。”维内托眼中的杀气比对面还强烈，拍着桌子气急败坏。
“哈，哈哈~你好像变了呢。”嘲讽。
意思是现在的你更弱了，随便刺激一下你就哇哇叫了。
大姐头瞪着大眼睛却不是真正气急败跳脚，维内托用同样藐视的眼神还回去。
“看来以前的事你都还记得啊……那么告诉我，这么长时间来你为什么不回归欧皇府？”
面对维内托的质问，黑色威尔士亲王魔化舰娘轻轻荡着酒液没有回答。
原本有些平和的空气也随着她的沉默而显得凝结。
“咔嚓~”
清脆的破碎声。
玻璃碎裂酒液飞溅。
黑色手甲间沾染着玻璃碎片和红色酒液，看着有种邪样既视感。
“威尔士亲王……已经死了！”
“她死了那你又是谁？”
“……”
维内托步步紧逼。
黑色威尔士亲王魔化舰娘一再以沉默回应。
聊天室里的气氛有些说不明的沉闷，晓响雷电四只小萝莉怯生生看着两位战列舰大姐姐对怼。
“威尔士……”女仆长声望上前轻轻呼唤了一声。
黑化舰娘抬起眼回望着声望。
有一点激动。
还有一丝熟悉。
更还有一点点的迟疑。
“是声望啊，抱歉，刚才没注意到你。”
“你认识维内托，你也认识我，你认为自己真的不是威尔士么？”声望问道。
“我……不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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